又似安慰卒:“夜里便能看到药效了,你且帮她把箭拔了,我备些药粉止痛。”欠身按按我的肩,“可怜的小姑娘,还经历了一场打斗吧?那位要员得罪的想必不是普通人,处处杀招。”
“这箭也有来头?”我获此豪华待遇,受宠若惊。
“钩令箭,入骨后形成回钩,连拔除都殊为不易。”神医见多识广,为我指点迷津。
索命恶鬼亦步亦趋,但怕也没用了,索性大方些:“我好困,先睡一觉,等醒了就该有药喝了吧?”
神医指点着卒:“带她去里间休息吧,那儿有被褥和枕头,她睡得会安适些。”随即她就走了,留给我一个迷茫而美艳的背影。我趁卒将钩令箭丢出门外时,挣扎着坐起来,捞过桌上一样物事揣进怀中,这才放心地闭上眼。
等我醒来,约莫已是寅时了,室内的气味不好闻,一盏药茶正搁在窗边。卒守着我,歪在窗下盹着了,但他睡眠极轻,我略微一侧身,他就醒了,端着药走来:“喝。”
“我怕苦,你帮我讨点陈皮来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