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怀逍嘴角轻轻一勾,知道老太太这话里有他,毕竟孙子孙女里头,沾着亲爹的光,他算是在家日子好过的那个,可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,子淑也是叫祖母欺负过的,但凡欺负过他娘子的,都不是好人。
但听祖母冷声问:“怀逍,你要当爹了?”
大孙子嬉皮笑脸地说:“是,开春就临盆了,恭喜奶奶要当太祖母。”
老太太又问:“听说我们二公子房里也有了,云七姜的身子可还好?”
展怀迁毕恭毕敬地说:“孙媳妇安好,多谢祖母记挂。”
上官氏却猛地站起来,偏生这屋子太宽敞,她走了好几步都没能冲到孙子跟前,又掌不住起猛了头晕眼花,半道停下,扶着一旁的花架,怒气冲冲地问:“我清儿呢,你把清儿弄到哪里去了?”
展怀迁上前来,要搀扶祖母,但一旁的侍女向他使了眼色,先过来左右搀着,劝老太太别动气,仔细身子。
“上官清呢,我清儿呢?”
“表妹殉了晋王,孙儿已将她厚葬。”
听这话,怀逍和怀逸互相看了眼,立时稳定住情绪,他们不说话就好。
老太太气得直哆嗦,指着孙子骂:“你放屁,她怎么能殉情,是你们先逼死了她,再来编造这殉情的谎话,你们一个个还是不是人,那可是你们的亲表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