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只手捂着嘴咳着,弯腰吃力地捡着什么东西。
我忽地站起身,过去帮他捡,地上黑,什么也瞧不见,我胡乱摸索着,就触到了他的手,微凉柔软,很快就分开了。
他身子明显一滞,我的心也突突跳得厉害,不过,我还是蹲下身,仔仔细细摸着地板,终于摸到了一个东西。
不用看,我也知道是什么。
我将荷包递给他,他垂着眸,神色冷淡地接过去,仿佛谁欠他银子似的,不过一开口还是斯文客气:“多谢小喜姑娘……咳咳……”
他拿着荷包,艰难起身,”天色已晚,在下回房了,明日还要赶路,小喜姑娘也早点歇息吧。“
他脚步弛缓地往前走,玄色衣衫霎时间隐入黑暗中。
“你那荷包那么丑,你怎么还用啊?”我故作轻松,冲着黑暗脆声喊。
其实,渐渐的,还是能看清他在那里的。月亮升得更高了些,疏疏淡淡得光投进了走廊,他站在那里,已是站不直身。
良久,我都没耐心等他说什么了,正打算也回屋时,他才低声说:“这是我一个故人送的,用习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