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幽然默不作声,缓缓退了出去。直到远远地离开了教主的别院,她才开始大步行走,偶尔有经过的教众,在向她施礼时,都被她那苍白的面色吓呆了。
她穿过一条条幽暗深邃的长廊,回到自己的居所,先叩响了父亲的房门。推门进去,父亲季无咎衰老的面容就在烛火下摇曳不定。
“我已经听说了,你终于找到了那个孩子。”季无咎说。
“不是孩子啦,”季幽然一笑,“已经长成了一个十足的小流氓,而且什么本事也没有,就是个穷木匠。”
季无咎皱起眉头:“这可有点奇怪了。你确定他设上也没有其他的力量存在?”
“半点也没有,”季幽然大摇其头,“我试探了他的内力,微弱之极,大概也就是我当年练武一个月左右的功力。”
季无咎想了想:“你一个月的功力,大约也就是寻常武人练武一年吧。”他却不知道安弃这不成器的懒蛋整整练了三年有余。
“大概吧,”季幽然一摊手,“我曾怀疑这可能是冒牌货,但那个印记确实特殊,既非画上去的,也不是纹身,而是实实在在的胎记,那是做不了假的。”
两人陷入了沉默。过了一阵子,季幽然小心翼翼地说:“其实我觉得,这个孩子……这个小流氓,说不定只是个幌子,也许他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呢?教主那么花力气地寻找他,也许找到的只是个废物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