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叔……”顾青竹被他夸得面色绯红。
“当着你爹的面,福叔不打诳语,说的都是大实话。”顾世福眉眼舒展地笑。
顾世根抿了口茶,抬头问道:“世同,你一走五年,到底去了哪里?”
听他这样问,一屋子人齐刷刷地盯着顾世同看。
顾世同笑了笑,低头抚着粗瓷碗上的花纹道:“说来话长,那日傍晚天气阴沉,起了大雾,我从旁的村子看诊回来,在鸡冠子山正遇着被饿狼咬伤的慕将军,他独自到藏龙寺为他母亲烧香祈福,下山时误入了野狼谷,医者父母心,我总不好丢下他一个伤者独自离开,便好心帮他包扎,又送他回到南苍县。”
“你送就送吧,怎就一去五年之久?”郑家禄追问道。
“嗐,无巧不成书,那日送他回府,恰巧遇见皇上下了一道圣旨,说是南边战况吃紧,要慕将军即刻整军出发,他被狼咬伤了胳膊,害怕动摇军心,半点风都不敢透,连军医都弃之不用,只得拿剑逼着我同往,那时可真是紧急,我连写一个字,说一句话的工夫都没有,就被他裹挟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