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了,便松开了手,侧一侧身,继续沉睡。
我松一口气,走到桌边,吹燃火折子,点燃油灯,看它亮堂起来,觑着淳于望睡得正沉,取过根簪子,只作挑灯芯,却把火焰往下压了一压,然后再挑起,复又压下。
如是三次,侧耳听时,已经没有了鸟鸣声。
司徒永必定看到了我的信号,可以安心离开了吧?
他既晓得我武功被制,行动受人监视,应该不会是要我到那里和谁见面,而是在那个方位给我留下了什么消息或什么东西。明日散步时找机会过去一下,应该不难。
正沉吟之际,身后忽然有动静。
蓦地回头,只见淳于望冷冷看我一眼,正飞快地披上外衣,穿了鞋便往外奔去。
他的眼眸清明,毫无睡意,分明早就在留心着我的动静!
这人心细如发,即便原先没想到那鸟鸣和我有什么关联,待我的异常举止后,鸟鸣声无巧不巧地止歇,也足以让他断定那其中的古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