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应该是真的。”钦妃淡定地说,“她就是之前去宫正司指认崔秉仪的那个宫女,的确是太安素氏的使唤宫女。”
映荣有些意外:“娘娘认识她?”钦妃笑了笑。
“皇后有皇后该做的事,这种事情不必告诉她。”钦妃拿起桌上的信和誊写出的暗语,将它们塞进一个信封,“我警告过素璃,如果他们家再有人盯着女人的肚子,我必奉陪。是时候让她知道,我不是随便讲讲。”
厚实的信封辗转送到昭文阁下。宰相收入袖中,到僻静处打开来看。其中之一是素璃写给皇后的信,写道——
自从琚含玄策划中秋弑后,种种形迹堪称丧心病狂,近来又肆无忌惮地议立旁支。皇后风华正茂,圣上春秋久长,何患无子?琚贼急立外人,用心实在险恶。她本想在宣城苟且偷生,将幼子养育成人,想不到琚贼赶尽杀绝。庶人洵已被害,孤儿寡母恐难逃毒手。
素璃现有宰相指使白信默毒杀睿洵的证人,又有多种物证,足够指控宰相受财卖官、私藏军器、榷场买卖禁物等诸多劣迹。只要一息尚存,誓除此贼。皇后若能施以援手,素璃母子愿以对待母族之礼,毕生敬奉东平素氏。
“她一面写这样的信给皇后,另一面却指示宫女毒害钦妃腹中骨肉。实在不好说,她几时会扔出手中所谓的‘物证’。”崔落花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