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康铎仍旧穷追不舍:“怎么样?您否认啊!倒是表现一点您身为军人应该具备的勇气吧!”
“可是,康铎医生……我究竟该怎么做?……我总不能勉强自己……说些我不乐意说的话啊!……我怎能这么做,仿佛自己接受她的痴心妄想似的……”我控制不住自己,发作道,“不行,我受不了,我没有办法忍受!……我没有办法,我不愿意,而且也办不到!”
我一定喊得非常大声,因为我感觉到康铎的手指紧紧钳住我的胳臂。
“天哪,小声点!”他一个箭步冲到电灯开关前,立刻关了灯,只剩书桌上台灯的黄色灯罩底下还落出一圈光晕。
“要命哪,跟您说话真得像面对病人一样谨慎。坐下,您请先安安静静地坐下。在这把安乐椅上,什么困难的问题都讨论过。”他挪近我身边。
“现在别激动,拜托您保持冷静,一件一件慢慢说!首先是,您一直哀叹说:‘我没有办法忍受!’这句话我觉得还不够清楚。我得知道,您究竟无法忍受‘什么’?可怜的姑娘一心热烈痴爱着您,这个事实到底为什么会让您吓成这副样子?”